我叫冻,阿瑞登无名战士。
杀戮,是我的宿命,同样,也是你们的......
又一夜,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,前方,是无边的黑暗,我看的到她忧郁的眼神闪着奇异的光,呵,那是我们共有的,是对生命的无助。她轻轻的喘着,苍白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,粉红的长裙已经被鲜血滋润,在月光的照耀下更红,更娇艳,要是邻家的女孩子,肯定会用数不清的花纹来装饰它,而不是鲜血......我是一个忧郁的战士,我就是我。
那个女孩子,有一个很奇怪的名字,她叫高昂。
“高昂,来这边。”我向他招手。
她摇头,报以一笑:“我在这里挺好的!”
她是真的好吗?我一点都看不出,一个女法师,孤身一人来交战区做什么?还弄的一身伤,她简直和我一样的疯狂,我发现,真的是有点喜欢她了。
“我走了。”我告诉她,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沉重的铠甲。
她惊恐的看着我:“你哪去?血流的还不够多么?”
——神,你无须怜悯,我不需怜悯
出生,幻想,战斗,死亡,是刻在我身上的封印。
炎型剑的光芒是那么的美,象流星,敌人的剑,迅猛的向我刺来,带着划破空气的丝丝声,毒蛇般撕裂我身上的铠甲,我挥刀,他挡,他挥刀......
在经过无数次的挥刀和挡以后,我发现,我确实比眼前的这个爱芬强一点,致命的一刀,划向了他的咽喉,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慢慢的倒下了,颈动脉激射出一股血浆,弥漫了我和她的双眼。
我不知道他是谁,我即不恨他,也不爱他,可是,他死了......这是战场。还有女人的哭泣声。
“你杀了我的老公”那个女人跪在地上,抱着刚刚还是我敌人的尸体。
“他有伤害到你?”那女人的眼神里充满了莫名的恐惧。
“没有!”我说。
“那你为何杀他?”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而已。
突忽其来的平静,我蹲下,抬起那女人的下巴。看着她的眼。
“丫头,我们是敌人”我告诉她。
我故意让他看到我臂膀上刺的徽号,一只飞扬的凤凰,“我是战士,是阿国的战士,是你们的敌人,是被你们所怒骂的阿狗,丫头,我们有不同的国家,我们无人无辜,要是你的丈夫更强些,也许,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。”
想想我死了是什么样子?我在考虑这个问题。
大概会是这样,我将成为国家阵亡墙壁上的一颗黑色的星星,当中不乏我生死与共的兄弟,云中鹤,银孔雀,也许,鱼钩儿和他的老婆会为我举行一个简短的葬礼,更说不定,我喜欢的那个丫头也会参加。
对啊,高昂,你在哪里?
我决定回去救她,顺便告诉她参加我葬礼的重要性。于是,我回去了。
她比我想象的厉害,数只被召唤来的独眼正站在她的身旁,忠实的守护着她。
“真见鬼!”我心里暗骂。
她冲我傻笑,我猜的透她的心,她定是在想:“小子,想保护我,你还不行”
“高昂,你不用这个样子吧”我也冲她呵呵一笑。
“你吓着我了”我说。
她的眼神带着挑衅:“有收获没?”
“一条人命”我告诉她。
“可你却活着回来了”一个拥抱。
“傻丫头”我说:“回国,这会好饿,待会请你吃包子,韭菜馅的。”
她笑了:“我从不吃韭菜”
鱼钩儿老婆的手艺就是好,连几许蔬菜都能做的有滋有味,我甚至有点嫉妒鱼钩儿这家伙了,能讨到这么好的老婆,我们围坐在圆桌旁谈笑。讲着今天的战绩,高昂喝的有是点多了,在她表演魔法的时候竟然召唤出了一群兔子,还有或大或小的小鸡。
“这丫头就是种田的命!”我说。
她听到了,不是太高兴,反复的摆弄着手上的火球,并且扔到了我的身上。
在我们奋力扑救下,鱼钩儿的窝终于保住了,她也当着阿瑞森神的面发誓,以后在不往我的身上乱丢火球了,只是鱼钩儿略显憔悴,他警告我,说让我以后只准带斯文的女孩子上他的家。而他的老婆却说,我们挺相配。
高昂霸道的看着我:“以后在调戏我,烧死你!”
——我是一个流氓的,忧郁的战士。
我有朋友,有敌人,因为我的生命还没有消失,暂时不会消失。
今天,我和高昂去为云中鹤扫墓,他是在和地狱爪的决斗中挂的,因为那天,他失恋了,人变的恍惚,神经也有些失常,他在地狱爪的利刃下化成了碎片,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地狱爪的利刃下化成了碎片,而我愤怒的必杀在这个怪物面前显的那么的苍白。
我记得,是高昂救了我,醒时,我正躺在她的床上......胸口剧烈的痛,我要水,她不给,并振振有辞,“你是活的不耐烦了,还喝水,你是想看看水从你肚子里留到我床上的样子吧?弄脏了被子怎么办?又没人给我洗!”
我再次昏迷,是气的。
然后又醒。
一个月过去了,我娶了她。
昨天晚上,云中鹤托梦给我,他说:“你是我见到过的,最无耻的禽兽”
我不是禽兽,我是一个忧郁的战士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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